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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帽子廠吃住怎麼樣

發布時間: 2023-01-24 04:50:06

⑴ 長征中的故事

小英雄的不多哦

---- 紅軍長征的故事

-- 紅軍長征的故事
我們的賀主席
1935年12月19日中午時分,賀龍率領的第二軍團部分主力,從管竹進入岩石鄉。三個穿灰布軍衣、身背短槍的戰士來到三房院子,見一婦女抱著小孩慌慌張張走進自己家裡。戰士跟著走進她家堂屋,見她房門緊閉,便輕輕地敲門說:「嫂子,請你不要害怕,我們紅軍是為老百姓服務的,請你開開門,我們有事和你商量。」青年婦女叫歐陽香元,丈夫在外做挑夫,她聽到敲門的聲音不是很
急,喊話的聲音也很平和,就開了房門。戰士見她屋內還有一間空房,便提出:「嫂子,今天晚上借你這間空房搭個鋪住一晚上,你看行不行?」歐陽香元雖沒有完全聽懂他們的話,但知道他們是要借房子住,於是臉上露出了同意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有位戰士領著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蘭布長衫、留有八字鬍子的人來到了歐陽香元的家門口,後面跟著二三十個穿灰布軍衣、背短槍的戰士,在禾坪里整整齊齊地站成兩排。那個八字鬍子對大家講:「我們紅軍是窮人的隊伍,是為人民求解放的,我們有鐵的紀律,大家千萬要注意,不能進年輕婦女的卧室內;」接著又講,「我們紅軍無論走到那裡,都要關心群眾,愛護群眾,群眾家裡的東西未經主人同意不能搬動,借東西一定要還,損壞和丟失東西一定要照價賠償,這樣我們才能取得群眾的信任,才能團結群眾去打倒蔣介石賣國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歐陽香元從戰士們的表情上,看出八字鬍子是個大官。聽他講話句句為老百姓著想,認定紅軍是好人。她懷著興奮的心情走到院子里去,把那個八字鬍子講的話告訴別人,直到天快黑時才回家,她走到堂屋門口見地上搭起了鋪,那個八字鬍子和另外兩個人在煤油燈下看地圖,一邊看一邊比比劃劃。她想知道那個大官是個什麼官,於是走到門外悄悄地問一個小戰士:「那個穿蘭布長衫、留著
鬍子的是你們的什麼人?」小戰士輕聲地告訴她:「是我們的軍團長,蘇維埃政府的賀主席,我們都喊他賀老總。」她聽後心裡嘀咕,原來他是個大官,難怪戰士們都規規矩矩聽他講話。
她走到房內,一位女戰士非常和氣地請她坐下,像親姐妹一樣和她拉起了家常。在交談中她問女戰士:「你是哪個的老婆?」女戰士很爽快地告訴她:「我是賀龍同志的愛人,今晚住在你家,真麻煩你了。」她知道了住在她家裡的是紅軍的大官賀龍主席一家人,不好意思地說:「這房子不好,沒有好好收拾,真對不起你們,」女戰士說:「等打完仗以後,窮人就有好房子住了。」
第二天清早,部隊要走了,有些戰士在收拾行裝,有些在打掃衛生,有個戰士走到歐陽香元嫂嫂雷青菊面前(住她對門)再三詢問是否有損壞和丟失的東西,雷青菊講:「只有一個木臉盆沒看到。」那個戰士不一會拿了一個銅臉盆對她說:「如果找不到就用這個臉盆,找到了就留做紀念,紅軍的紀律都是賀主席規定的,你一定要收下。」賀主席和戰士們走時,群眾都含著熱淚相送,戰士們
也不時地回頭,依依惜別。 『
幾十年過去了,歐陽香元沒有忘記當年的「賀主席」。1956年,她看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大元帥的掛像時,一眼就認出了當年住在自己家裡的賀主席,高興地說:「你們看,我們的賀主席又回岩山來了,又到我們家裡來了。」
可敬的先烈
第二、六軍團自從撤離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後,國民黨的軍隊始終跟蹤他們、搜索他們,妄圖把他們消滅在長征途中。12月21日中午,從高沙開往花園的第六軍團,有的在李家渡一帶休整,有的在行進途中。戰士們雖然頭上都用樹枝、綠葉作了偽裝,但國民黨飛機還是發現了目標,喪心病狂的投下了6顆炸彈,20位戰士當場光榮犧牲,數十名戰士受傷。
當時年僅12歲的王康元正趕著牛回家,一位紅軍戰士見狀,急忙跑過去,屍把將王康元按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他。王康元安然無恙,而那位戰士卻血流如注。王康元的叔父王仁德知道後,深為紅軍戰士舍已救人的精神所感動,為了報答紅軍戰士的救命之恩,他冒險同李明生、劉大炳等20多個貧苦農民一道,將烈士的遺體安葬在蛇形山一塊空地上。但紅軍走後不久,一些土豪劣紳心懷鬼胎煽動說,「紅軍葬的地方是『風水寶地』,是李家渡的『龍脈』所在。現在『龍脈』挖斷了,『龍神』不安,只有把紅軍的屍體挖出來,丟到河裡去,才能保住『龍脈』,恢復『風水』。」為了粉碎土豪劣紳的陰謀詭計,貧苦農民鄧成竹等人連夜將紅軍烈士的棺木移葬到松濤滾滾的長嶺界,周圍栽上蒼松翠柏。被紅軍救了命的王康元,每年清明節去烈士墓前祭掃。1972年他擔任西中大隊黨支部書記後,積極倡議並在公社黨委的領導下,帶領本大隊和李家渡的幹部群眾,整修了烈士墓,在墓前豎起一塊烈士紀念碑,刻上「長征烈士之墓」六個大宇,兩側刻有兩副對聯,一副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另一副是「繼承先烈志,永作革命人」。洞口縣委和縣政府已將烈士墓做為全縣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幾
十年來,幹部、工人、農民、學生經常去墓前瞻仰、憑吊學習先烈精神,繼承先烈遺志,為建設社會主義國家做貢獻。
討還血淚債
舊社會的廣大農民,飽受土豪劣紳的壓迫和剝削,掙扎在死亡線上。紅軍打擊土豪劣紳,為貧苦農民求解放,因而得到他們的真誠擁護。
岩山鄉沙坊院子有個土豪叫付升庭,長有一臉麻子,為人專橫殘忍,欺壓窮人,群眾都叫他升麻子。他的五個兒子個個兇殘如虎,群眾稱他們是「五老虎」。1931年,升庭麻子准備修新屋,找來新化方師傅給他燒磚瓦。可憐方師傅辛辛苦苦一場,不但未得分文工錢,還要倒貼伙食。一氣之下他推倒磚瓦垛子,滿腹怨恨回新化去了。1935年,他參加了紅軍。12月19日,部隊在岩山宿營,他
把當年在付家的遭遇和當地農民受付家欺壓的情況,向部隊首長做了匯報,首長同意他帶三名戰士去找升麻子算帳。他們操小路走到沙坊院子,把正准備逃跑的升庭麻子抓住。附近群眾聽說紅軍抓住了作惡多端的升麻子,喜得奔走相告,紛紛向紅軍首長揭發升麻於的罪惡。首長派出一位戰士領著貧苦農民到升麻子家裡,打開了付家的糧倉,把糧食分給了群眾。第二天紅軍離開岩山時,把升麻子
押到綏寧縣李熙橋處決。
紅軍第六軍團在石江處決了一貫包攬訴訟、敲榨勒索的王文祥;鎮壓了高沙鎮街上被稱為「三王五霸」之一的大惡霸、土匪袁寬:將石背鄉的土豪財主尹成哉、花園鄉罪大惡極的鄧星芳、拒絕給紅軍派糧的反動保長鄧陳卓三人,押到綏寧縣武陽處決。廣大群眾拍手稱快,感謝紅軍為自己伸了冤,討還了血淚債。
軍民魚水情
紅軍到洞口之前,國民黨反動派與地方反動勢力製造了很多謠言,不少農民躲進山裡。紅軍以遵紀愛民的實際行動,解除了群眾的顧慮,很快,大家都回來為紅軍戰士解決吃住問題,十分親熱。
開始岩山街上很多店門都關得緊緊的,後聽到紅軍戰士親切地喊:「老鄉們不要怕,我們紅軍是窮人的隊伍,不會拿你們的東西,如果你們有什麼吃的就賣給我們一點,我們照價付錢。」有些人從門縫中看到紅軍戰士規規矩矩,蹲在街上,誰也不去敲店門。於是有的就拿出煮熱的紅薯放門口賣,戰士們不講價,說多少就是多少,只多交不少交。消息傳開後,店門都開了,能吃的東西都擺出來了,附近群眾家裡有能吃的,都拿到街上賣。有幾位戰士走到林玉元老大娘面前輕聲說:「大娘,天氣太冷,今晚上我們想到你家裡避避風寒。」大娘滿臉笑容表示歡迎,戰士們放下背包,就動手打掃衛生,挑水劈柴。晚上,林大娘見幾個戰士在燈下擺著白布比劃,她猜想是把布剪做包腳布,就把「坐月子」的媳婦喊來一起幫忙,母女倆人熬了一整夜,共做好10雙布襪子,正好每人一雙。第二天戰士們臨走時再三向林大娘道謝,送給他一些白布、一床印花被面和兩個圓瓷缸作為紀念。
紅軍關心群眾,愛護群眾的感人事跡,深深地感動了群眾,廣大農民群眾從各個方面關心、愛護紅軍。石江縫紉師傅邱國才與其他11位師傅一起,連夜趕制軍帽120頂。紅軍給他們每人一塊銀元,他們心情非常激動,你一言我一語,湊成一首詩:「紅軍來到石江鎮,痛打土豪和劣紳,財主心怕膽又驚,窮人精神大振奮,軍民連夜作軍帽,同心協力殺敵人。」花園馬家院子鄧大媽同兒媳曾冬娥在山邊土裡鋤草,聽到山中有微弱的呻吟聲,鄧大媽立即放下鋤頭去山中尋找。果然發現一個約20歲年紀、頭帶八角帽的紅軍戰士(瀏陽人)躺在地上,她用手一摸額頭,好燙手,又見他右腳傷口已開始流膿。她心想不能讓親人在野外活活凍死、痛死、餓死,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她喊來兒媳一起扶著傷員回到家裡,讓他躺在兒媳床上,兒媳拿出丈夫的藍布舊衣服給他換上。大媽告訴傷員安心養傷,如發現有外人來就裝啞巴,要兒媳認他是自己的丈夫(兒媳的丈夫在貴州做挑夫)。安排好後,大媽每天上山采葯,精心護理,一周後戰士的傷基本治好,他告訴大媽要去趕部隊。臨走那天,天剛亮大媽就起床為他准備好路上吃的東西。戰士對大媽說:「大媽,你就是我的親娘,我一定永遠記住你的恩情,革命勝利了,我一定來看望你老人家。」戀戀不舍,揮手告別。
跟著紅軍走
廣大群眾切身感受到紅軍是自己的隊伍,是自己翻身求解放的靠山,紅軍的道路就是自己走向解放的道路。於是,不少貧苦農民紛紛送子弟當紅軍,中青年更是積極踴躍,要求跟著紅軍走。李家渡的貧苦農民,看到20個紅軍戰士在敵機轟炸下光榮犧牲,滿懷為烈士報仇的憤怒心情和為自己求解放的強烈願望,積極報名參加了紅軍。西中村的鄧星怡、鄧正仁、吳老曬,盲田村的鄧星開,新興
村的劉老細,木井村的陳松青,圳上的羅玉等都跟著紅軍走了。洞口街上鄒玉和、王順生兩位縫紉師傅,被請到花園給紅軍製作軍服,他們深為紅軍的精神所感動,毅然跟著紅軍走上了長征路。
據解放後全縣初步統計,當年跟著紅軍走的有20多人。他們為革命做出了貢獻。其中:有壯志未酬而犧牲在長征途中的革命烈士,有在抗日前線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民族英雄,有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和社會主義建設貢獻畢生精力的人民功臣,如石江鎮的王振貴,當年30歲,參加紅軍後編入第六軍團保衛局,在17年的戎馬生涯中南征北戰,榮獲「人民功臣」、「解放華北」、「解放西北」的紀念勛章各一枚,1952年轉業到新疆工作,1965年離休,1966年元月回洞口老家定居,撰寫了「夜渡金沙江」、「翻過大雪山」、「六十年春秋話往日」等革命回憶錄。

⑵ 各位大師:我最近想去平頂山偉太帽子廠(就是平頂山新城區的那個)上班,但不知道裡面的待遇怎麼樣。有...

不要去了,我老婆就在那裡,那就不中。天天加班,累死了。。。。

⑶ 崑山立臻科技廠子怎麼樣,,

崑山立臻科技廠子各方面都挺好的。

整個廠區綠色環繞,休息區都還配備了長椅,部分休息區設置了自動販賣機,還設有專門吸煙區域供大家休息。廠區員工餐廳配套完善,西餐廳和中餐廳均有設置,宿舍區的餐廳以多種特殊餐廳為主,20+種類的特色食物,不管理你來自哪裡,總有一款美食能對上你的胃。

宿舍配套設施完善,空調、洗衣機、獨立衛生間、沖涼房配備齊全,居住安全舒適。生活社區周邊交通極其便利,地處蘇州和上海之間,高鐵10-16分鍾到達兩地。途徑宿舍的公交車輻射周錢各區,緊鄰汽車站、火車站、高鐵張和大型購物商場。

福利待遇

1、工價:綜合28元時。

2、食宿:提供吃住。

3、發薪:10日發薪工作至10/31日再補貼500元。

4、廠外宿舍,地處繁華地段,廠車接送約10分鍾。

5、兩班倒,坐班,穿靜電衣,做手機組裝。

工廠里上班要注意:

一、工作方面:

1、熟悉了解工廠的經營性質、生產產品流程、生產環境。

2、熟悉工廠的崗位工種及各種崗位的工作職責和工作要求。

3、學習掌握工廠的各項規章制度、勞動紀律,尤其是重點了解掌握自己從事的崗位必須勝任的工作任務要求及評定標准等,上班期間注意安全。

二、生活方面:

1、注意休息,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因為電子廠經常加班。多吃些蔬菜,水果之類,補充水分保濕皮膚。

2、遇到有毒害物質,要做好防護措施,如防護服,靜電服,鞋子,帽子之類的。

3、遇到有毒氣體不要用鼻子直接聞,要注意通風。

4、防止輻射,最好在顯示器前配備質量較好的防輻射屏。注意酌情多吃一些胡蘿卜、豆芽、西紅柿、瘦肉、動物肝等富含維生素A、C和蛋白質的食物,經常喝些綠茶等等。

⑷ 是什麼使「我」的童年格外美好,格外親切請從人、事、景三方面加以概述

1、「小的時候,想像自己是一個蜂窩,各色各樣的普通的粗人,全像蜜蜂似的把生活的知識和思想送進蜂窩,他們盡自己所能做到的慷慨大量地豐富了我的心靈,這種蜂窩常常是骯臟而味苦的,但只要是知識,就是蜜。」

——這是書中的一句話,我們生活著的每一個人,不正像高爾基所說的那樣,受著周圍所有人的影響,無論好壞,反正照單全收。

2、外公那乾瘦但卻勻稱的身軀偎依著我,他講起了自己童年時代的艱苦歲月,他用詞很粗魯,難懂,但他講的很流暢,有條有理。

他那雙綠瑩瑩的眼睛充滿著熱情,閃閃發光,金色的茸毛歡樂地豎起來;他那尖尖的嗓音變得又粗又重,對著我的臉吹噓起來:

「你到這里來坐的是輪船,是蒸汽送你來的,可是我年輕的時候,得靠自己的力氣拉纖,在伏爾加河上逆水行船。船在水裡走,我赤著腳在岸上拉纖,踩著又尖又利的碎石子,就這樣從日出到黑夜,不停地拉呀,拉呀。太陽曬的後腦殼直冒油,腦袋裡像燒化的生鐵似的,可還得不停地拉,腰彎的頭點地,彎的渾身骨頭格格響,汗流滿面,汗浸的睜不開眼,看不見路,心裡直想哭,眼淚不住地流。阿廖沙,你要知道,什麼話也不能說!只能埋頭拉纖,不停地走。有時候滑脫了纖索跌到了,跌個嘴啃泥,這到該高興,力氣都用盡了,跌一交也能喘口氣,歇那麼一小會兒。你瞧,這都是上帝親眼看見的,人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就在仁慈的我主耶穌眼前!……就這樣,我沿著伏爾加這條母親河的河岸走了三趟:從辛比爾斯克到雷賓斯克;從薩拉托夫到這里;又從阿斯特拉罕到馬卡里耶夫的集市。這三趟足足有幾千俄里!到了第四個年頭,我就當上了駁船上的工長,因為我向老闆顯示出聰明才幹!……」

聽著外公講述,我彷彿覺得他像一朵雲彩似的迅速地長大,由一個乾瘦的小老頭變成了童話中的大力士,他一個人用纖繩拉著一條巨大的灰色貨船沿著伏爾加河逆流而上……

有時他從床上跳下來,神氣活現地揮動雙手,給我表演纖夫們拉著纖索走路的樣子,表演纖夫們如何從船艙里排水,一面唱著纖夫的歌謠,後來他又像年輕人那樣縱身跳回到床上,一舉一動都變得優美異常,他的聲音更加深沉、粗重了。他繼續講下去:

「你聽著,阿廖沙,當我們停下來,休息歇腳的時候,那情景就不同啦。夏天的傍晚,,在日古里鎮附近,我們通常是在那座綠山腳下找一個地方,生起篝火,在篝火上煮稀飯,一個窮苦的纖夫唱起了心愛的歌謠,所有的人也都跟著他嚎叫起來,喊聲震耳,讓你聽了渾身直打顫。這時,伏爾加河的流水就彷彿流得更快了,河水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奔騰起來,直沖雲霄!這時,一切的痛苦都像塵土似的隨風而去。有時候,大夥兒只顧唱歌了,鍋里的稀飯溢出來,那個專管煮飯的纖夫頭上就得挨勺把子。玩耍的時候可以盡情地玩,但不能忘了該做的事!」

有人朝屋裡探了幾次頭,叫外公出去,可是每次都被我攔住了,我請求道:

「不要走!」

外公總是微笑著朝人們揮揮手,說:

「再等一會……」

------該片段主要描述了兩個場景:一是纖夫拉纖時的場景,一是纖夫們休息時的場景。兩幅場景形象而逼真地展示了19世紀上半葉俄國纖夫生活的全貌。一方面纖夫的工作是沉重、痛苦、令人無法忍受的。赤腳逆水行船,上有能將腦殼曬的直冒油的太陽,下有又尖又利的碎石子。腰彎的頭點地,渾身的骨頭格格作響,汗浸得眼看不見路,連跌交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因為可以趁機喘口氣。這種場景讓人不由得想到俄國著名畫家列賓油畫《伏爾加河上的纖夫》中所展示的纖夫形象。纖夫的日子是沉重而艱辛的,這里作者堅持了他現實主義寫作原則,不誇張,不想像,全部用白描手法將烈日下纖夫拚命拉纖的步履維艱刻畫得入木三分,讀後讓人動容。但另一方面纖夫們對待沉重生活的態度又是開朗樂觀的。休息歇腳時,他們一邊煮飯,一邊唱起心愛的歌謠,喊聲震耳,連稀飯溢出來都不知道。面對生活的苦難,他們沒有嘆息,沒有沉默,而是工作時拚命努力,休息時盡情宣洩。為了顯示纖夫們歌聲的豪邁,作者用伏爾加河水來襯托。「這時,伏爾加河的流水就彷彿流的更快了,河水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奔騰起來,直沖雲霄。」白天勞作場景與傍晚休息場景對照來看,俄國纖夫生活的悲慘與對生活樂觀開朗的態度就很鮮明的體現出來了。

這個片段是《童年》全書中對外公為數不多的正面描寫中著墨最多的一處。阿廖沙聽著外公的講述,覺的外公成了外婆童話中的人物,由一個乾瘦的小老頭變成童話中的大力士,一個人用纖繩拉著一條巨大的灰色貨船沿著伏爾加河逆流而上。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外公殘暴自私、冷酷、吝嗇之外還有一些好的品質,如果不是當時社會的逼迫,也許他不會變成後來那樣一個令阿廖沙討厭、憎惡的惡人,這是對黑暗社會的控訴。

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姥爺有一個上帝,姥姥則另有一個上帝。
姥姥每天醒來,都久久地坐在床上梳著她令人羨慕的長發,每次都吃力地梳掉一些頭發,她怕驚醒我,小聲地罵著:
「鬼頭發,可惡的東西……」
梳順了頭發,編上辮子,隨便洗兩下臉,擤擤鼻子,臉上還帶著怒色商也有本末之分。著作有《潛夫論》。參見「倫理學」中的,就站到了聖像前,開始祈禱了。
只有祈禱才能真正使她恢復生命的活力。
她伸直脊背,抬起頭來,安詳地注視著聖母的臉,她畫著十字,低聲地祈禱著:
「最光榮的聖母,你是快樂的源泉,你是花朵盛開的蘋果樹!」
每天她都能找到新的詞句來贊美聖母,每次我都會全神貫注地呼她作祈禱。
「最純潔的心靈啊,我的保佑者,我的恩人,我的聖母!
「你是金色的太陽,掃盪掉大地上的毒瘤吧,不要讓任何人受到欺凌,當然也不要讓我無緣無故地遭厄運。」
她含笑的雙眼炯炯有神,好像一下子年輕了許多,她抬起沉重的手,在胸前緩緩地畫著十字。
「耶酥基督,上帝的兒子,請施恩澤予我吧,看在聖母的份兒上……」
早晨她的祈禱時間一般不太長,因為要燒茶,如果到時候她還沒把茶備好,姥爺會大罵不止的。
有的時候,姥爺比姥姥起得早,他來到頂樓,碰上她在祈禱,他就會;輕蔑地一撇嘴,呆一會兒喝茶的時候,他就會說:
「我教過你金少次了,你個榆木腦袋,老是是按你自己那一套來,簡直是個異教徒,上帝能容忍你嗎?」
「他理解我,不論我說什麼,怎麼說,他都會懂的。」
「好啊,你這個該死楚瓦什人……」
姥姥的上帝永遠與她想隨,她甚至會牲畜提起上帝;不論是人,還是狗、鳥、蜂、草木都會從於她的上帝;上帝對人間的一切都是一樣的慈祥,一樣的親切。
灑館的女主人養了一貓,又饞又懶,還特別會巴結人,有一雙金黃色的眼睛和一身雲煙似的毛,大家都非常喜歡它。
有一次,這只貓從花園里弄走了一隻八哥兒,姥姥愣是從它嘴裡把只快被折磨了的鳥兒給奪了下來:
「你不怕上帝懲罰你嗎,惡棍!」
別人聽了笑話她,她喝斥那些人。
「你們別以為畜生不知道上帝!任何生物都懂上帝,一點不比你們差,你們這些沒心肝的傢伙……」
她和老馬沙拉普說話。
「別老是無精打採的,上帝的勞力!」
老馬搖搖頭。
姥姥講到上帝的名字,並不如姥爺講到的多。
我覺得姥姥的上帝很好理解,也不可怕,但是在他面前你一點謊也不能說。
因為你不好意思那麼干,他在我心中引起一種廉恥的感覺,正因為如此,我也來不對姥姥說半句謊話。
有一次,灑館的女主人跟我姥爺吵架,她連我姥姥也一塊兒罵上了,還向她扔胡蘿卜。
姥姥安詳地說:
「你可真胡塗!」
這件事可把我氣壞了。
我要報復這個胖女人!
據我察,鄰居們互相報復的方式主要有:切掉貓尾巴、毒死狗、打死雞、把煤油偷偷地倒進腌菜的木桶里、把格瓦斯桶里的灑倒掉……我想採取一個更厲害的辦法。
那天,我看準了一個機會,灑館女主人下了地窖。我合上地窖的蓋子,上了鎖,在上面跳了一通復仇者之舞,把鑰匙扔到了屋頂上,一溜煙地跑回廚房去了。姥姥正在做飯。
她沒有立刻明白我為什麼那麼高興,可她明白之後,立刻朝我的屁股上踢一腳,讓我立刻把鑰匙找回來。
我只好照辦。
躲在角落裡默默地看著她和剛剛被放出來的胖女人和善地說話,一起大笑。
「好小子!」
灑館女主人向我揮了揮拳頭,可臉上卻充滿了笑意。
姥姥把我揪回廚房裡,問:
「你這是為什麼?」
誰讓她拿胡蘿卜打你呀……」
「噢,原來是為了我!」
「看我不把你塞到爐子底下喂老鼠!告訴你姥爺,他非扒掉你一層皮不可!
「快,去念書去……」
她一整天沒理我,作晚禱之前,她坐在我身邊,教誨了我幾句,我永遠也忘不了的話:
「親愛的,你要記住,不要介入大人的事情!
「大人正在接受上帝的考驗,他們都學壞了,你不沒有,你應該按一個孩子的想法去生活。
「等上帝來為你開竅,走上他為你安排的生活之路,懂嗎?
「至於誰犯了什麼錯誤,這可是件非常復雜的事,有時候上帝也並不清楚。」
「上帝是什麼都知道嗎?」
我十分吃驚地問。
她嘆了口氣:
「如果他什麼都知道,那很多事就沒人敢去幹了!
「他看人家從天上俯視大寺,看了又看,有的時候會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的小民們啊,親愛的人們,我是多麼地可憐你們啊?』」
說到這兒,她自己也哭了,去作祈禱了。
從此發後,她的上帝跟我更親了,更好理解了。
姥爺也說過,上帝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無所不見,不論任何事他都會給人們以善意的幫助的。
可是是,他的祈禱卻與姥姥截然不同。
每天早晨,他洗了又洗,穿上整潔的衣服,梳理好棕色的頭發,理理鬍子,照照鏡子,爾後小心翼翼地走到聖像前。
他總是站在那塊有馬眼似的大木疤的地板上站定,不吭聲地站上一會兒,低著頭,像個士兵似的。
然後,他庄嚴地開了口: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
屋子裡一下子肅穆起來,蒼蠅飛得都小心翼翼的了。
他揚眉昂首,撅起了金黃色的鬍子,把禱詞念得一絲不苟的:
「審判者何必到來,每個人的行為都必有就應得……」
他輕輕撫著前胸,堅決地請求:
「我只對你一個人,不要看我的罪惡吧……」
他的右腿有節奏地顛著,好像在給祈禱打拍子。
「誕生一個醫生,醫治我多年痛苦,我從內心呼喚著你,慈悲的聖母!」
他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
「上帝啊,看在我信仰的份兒上,別管我所做的事情,也不要為我辯護!」
他不停地畫著十字兒,抽筋似地點著間,發出些很尖利的聲音來。
後來我去猶太教會,才發現姥爺是跟猶太人一樣祈禱的。
茶炊在桌上撲撲地響著,屋子裡漂盪著奶渣煎黑面餅的熱哄哄的味道。
這逗起了我的食慾。
姥姥陰著臉,垂著眼皮,嘆著氣。
快樂的陽光從花園照進窗戶,珍珠般的露水在樹枝上閃耀著五彩的光,早晨的空氣中散發著茴香、酸栗、熟蘋果的香味兒。
姥爺還在祈禱:
「熄滅我痛苦的火勢吧,我又窮又壞!」
早禱和晚禱的詞兒我都記熟了,每次我都認真地只姥爺念禱詞,聽他是不是念錯了!
這種事很少,可一旦有,我就抑制不住地高興。
姥爺作完了祈禱,扭頭向著我們:
「你們好啊!」
我們馬上鞠躬,大家這才圍著桌子坐好。
我立刻對他說:
「你今天漏了『補償』兩個字!」
「胡說!」可他一點也自信,所以口氣不硬。
「真漏了!」
「應該是『但是我的信仰補償了一切!』可你沒說『補償,。」
「真的?」
他窘透了。
我知道他以後會打別的事報復我的,但是此時此刻,我太高興了。
有一次,姥姥說:
「老爺子,上帝大概也覺著有點乏味了,你的禱告永遠是那一套。」
「啊?你敢這么說!」
他兇狠地咆哮著。
「你從來也沒有把自己的心裡話掏出來!」
他漲紅了臉,顫抖著,抄起一盤子向姥姥頭上打去:
「你這個王八蛋!」
他在給我講上帝的無陰限力量時,總是強調這種力量的殘酷。
他說,人如果犯了罪就會被淹死,再犯罪就燒死,而且他們的城市要被毀滅。
上帝用飢和瘟懲罰人類,用寶劍和皮鞭統治世界。
「與上帝作對必然滅亡!」他敲著桌子說。
我不相信上帝會如此殘忍。
我想,這一切都是姥爺的想像,目的是嚇住我,讓我怕他而不是怕上帝。
我直截了當地回答:
「當然!你敢不聽?」
「那,姥姥為什麼不這么說?」
「她是個老糊塗!」他嚴厲地說。「她不識字,沒腦筋,我一句不讓她跟你談這些大事兒!」
「現在你回答我,天使有多少官銜?」
我回答以後,又問他:
「這些官兒都是怎麼回事?」
「胡扯!」他咧開嘴一笑,避開我的目光,咬著嘴唇說;「上帝不做官,做官是人間的事。」
「當官是吃法律的①,他們把法律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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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俄義「法律家」與「吃法律的」只差一個字母,姥爺認錯了。
「法津?」
「法津,就是習慣!」
說到這兒他來了精神,眼睛放著光。
「人們一起生活商量好了,就這個最好,這就是習慣,於是就以此定成了法津!
「這就好比小孩子兒們作游戲,先得說好怎麼個玩法,定個規矩。這個規矩就是法津。」
「那個當官是干什麼的呢?」
「官兒嗎,就像最淘氣的孩子,把所有的孩子,把所有的法津都破壞了!」
「為什麼?」
「你蕙不清!」他一皺眉頭,又說:
「上帝管著人間的一切!」
「人間的事兒都不可靠。他只要吹口氣兒。人間的一切都會化為灰土的!」
我對官兒的興趣特別大,又問:
「可是雅可夫舅舅這么唱過:
上帝的官兒,是光明的使者。
人間的官兒,是撒旦的奴僕!」
姥爺閉上眼睛,把鬍子入在嘴裡,咬住。腮幫子顫抖著,我知道他在笑。
「把你和雅希加捆到一起扔到河裡去!這歌兒不該他唱也不該你聽,這是異徒的玩笑!」
他突然說話了,若有所思的樣子:
「唉,人們啊……」
盡管他把上帝得高不可攀,可也像姥姥一樣,請上帝來參與他的事兒。
他請上帝,還請很多聖人。
姥姥對這些聖人一無所知,她只知道尼可拉、尤里、福洛爾和拉甫爾,他們也對人很慈善。他們走遍了鄉材和城市,走進千家萬戶,干預人們的生活。
姥爺的聖人都是受難者,因為他們踢倒了神像,跟羅馬教皇吵鬧,所以他們受刑,被剝了皮燒死!
姥爺有時這樣講:
「上帝啊,你幫我把這所房子賣掉吧,哪怕只賺500盧布也行,我情願為尼可拉聖人做一次謝恩的祈禱!」
姥姥以嘲笑的口吻對我說:
「尼可拉連房子都要替這個糊塗蛋去賣,真好像尼可拉再沒有什麼好事兒可幹了!」
姥爺教我認字的一個本子我曾保留了很久,上面有他寫下和各種格樣的字句。
比如這一句:
「恩人啊,教我於「災難」是指姥爺為了幫助不爭氣的兒子們開始放高利貸,偷偷地接受典當。
有人報告了,一天晚上,警察沖了進來。搜查了一陣,卻一無所獲,平安無事。
姥爺一直禱告到太陽出來,早晨當著我的面,把這句話寫在了本子上。
晚飯以前我和姥爺一起念詩、念禱詞、念耶福列姆·西林的聖書。
晚飯以後,他又開始做晚禱,懺悔的聲音在屋子裡回盪:
「我如何供奉你,如何報答你啊,不朽的上帝……「保佑批不受誘惑吧,偉大的上帝……「保佑我不被外人欺負吧,聖明的上帝……「為我流淚吧,要我死後記住我吧,無所不在的上帝……」
不過,姥姥卻常常說:
「我今天可累壞了,看樣子做不了祈禱了,我得睡覺了。」
姥爺經常領我教堂去,每同六去做晚禱,假期則去做晚彌撒。
在教堂里,我也把人們對上產的祈禱加以區別:神甫和助祭所念的一切,是對姥爺的上帝祈禱,而唱詩班所贊頌的則是姥姥的上帝。
我講的是孩子眼中兩上上帝的區別,這種區別曾經痛苦地撕裂著的心靈。
姥爺的上帝讓我恐懼,產生敵意,因為他誰也不愛,永遠嚴厲地注視著一切,他一刻不停地在尋找人類罪惡的一面。
他不相信人類,只相信懲罰。
姥姥的上帝則是熱愛一切生物的,我沉浸在他的愛有光輝之中。
在那一段時間里,上帝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精神風容,我頭腦中如果說還有任何一點別的印象的話,也都是殘暴污濁的醜陋,的東西。
我對一個問題始終搞不太清楚,為什麼姥爺就看不見那個慈祥的上帝呢?
家裡的從不讓我上街去玩,因為街上太污濁了,好像是喝醉了似的感覺襲擊得我心情沉重。
我沒有什麼小朋友,街上的孩子們很仇視我;我不喜歡他們叫我卡什林,他們就越發著意地叫我:
「嗨,瘦鬼卡什要家的外孫子出來了!」
「揍他!」
一場惡戰。
我比他們的歲數不算小,力氣還可以,可他們是整條街上幾乎所有的孩子啊,寡不敵從,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是鼻青臉腫的。
姥姥,見了我,驚駭而又憐憫地叫道:
「哎呀,怎麼啦,小蘿卜頭兒?打架啦?瞧瞧你這個慘樣兒……。
她給我洗臉,在青腫的地方貼上濕海綿,還勸我:
「不要老打架了!你在家挺老實的怎麼到了街上就不一樣了?我告訴你姥爺,他非把你關起來不行……」
姥爺看見鼻青臉腫的我,從來不罵,只是說:
「又帶上獎章了?你這個阿尼克武士,不許你再上街了,聽見了沒有?」
我對靜悄悄的大街是沒有多大興趣的,只是孩子們在外面一鬧,我就抑制不住地要跑出去。
打架我不太在乎,我特別厭惡的是他們搞的那些惡作劇:
讓狗去咬雞、虐待貓、追打猶太人的羊、凌辱醉了的乞丐和外號叫「兜里裝死鬼」
傻子伊高沙。
伊高沙皮包骨頭的瘦長身材,穿一件破舊而又沉重的羊皮大衣,走起來躬膘駝背,搖來晃去,兩眼死盯腳前面的地皮。
令我產生敬畏之感的,,他一點也不在乎似的,繼續向前走。
可是他會突然站住,伸直身子,瞧瞧頭頂上的太陽,整整帽子,剛剛醒來似地東張西望一陣子。
「伊高沙,去哪兒啊?
小心點兒,你兜里有個死鬼!」孩子們大喊。
他撅著屁股,用顫抖的手笨拙地撿起地上的石頭子兒回擊,嘴裡罵著永遠出不了花樣兒的三臟話。
孩子們回擊他的詞彙,要比他豐富多了。
有的時候,他瘸著腿去追,皮袍子絆倒了他,雙膝跪地,兩只干樹枝似的手支住了地。
孩子們,趁此機會,變本加厲地向他扔石頭。膽大兒的抓一把土撒到他的頭上去,又飛也似地跑開。
最讓人難過的是格里高里·伊凡諾維奇。
他瞎了,沿街乞討。一個矮小的老太婆牽著他的手,他木然地邁著步子,高大的身體挺得筆直,一聲兒不吭。
那老太婆領著他,走到人家門口或窗前:
「行行好吧,可憐可憐這瞎子吧,看在上帝的份兒上!」
格里高里·伊凡諾維奇沉默著,兩上黑眼鏡片兒直視著前面的一切。染透了顏料的手拉著自己大幅的鬍子。
我經常見到這副慘景,可從來沒聽格里高里說過一句話。
我感到胸口壓抑得難受極了!
我沒有跑到他跟前去,相反,每一次我都遠遠地躲開,跑回家去告訴姥姥。
「格里高里在街上要飯呢!」
「啊!」她驚叫一聲。
「拿著,快給他送去!」
我斷然拒絕了。
於是,姥姥親自走到街上,和格里高里談了很久。
他面帶微笑,像個散步的老者似地捻著胡須,只是都是三言兩語的,沒有太多的話。
有的時候,姥姥把他領到家裡來吃點兒東西。
他會願意走到他跟前,因為那樣太難堪了,我知道,姥姥也很難為情。
我們對格里高里都避而不談。只有一次,她把他送走以後,慢慢地走回來,低著頭暗泣。
我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她看了看我:
「他是個好人,很喜歡你,你為什麼躲著他?」
「姥爺為什麼把他趕出去?」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向她提了個問題。
「噢,你姥爺。」
她停住了腳步,摟住我,幾乎是耳語似地說:
「記住我的話,上帝不會放過我們的!他一定會懲罰……」
果然,10年以後,懲罰終於到了。
那時姥姥已經永遠地安息了,姥爺瘋瘋癲癲地沿街乞討,低聲哀告著:
「給個包子吧,行行好吧,給個包子吧!唉,你們這些人啊……」
從前那個他,如今只剩下這么辛酸而又激動人心的一句:
「唉,你們這些人啊……」
除了伊高沙和格里高里讓我感到壓抑以指點,還有一個我一看見就躲開的人,那就是浪女人沃蘿妮哈。
每到過節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在街頭。
她身材高大,頭發蓬亂,唱著猥褻的歌兒。
所有的人都躲著她,躲到大門後面、牆角里。
她從大街上一走,好像就把街給掃凈了。
她有的時候用可怕的長聲不停地嚎著:
「我的孩子們啊,你們在哪兒啊?」
我問姥姥,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她沉著臉回答。
有過,姥姥還是把她的事簡單地講給了我。
這個女人原來的丈夫叫沃羅諾夫,是個當官的。他想往上爬,於是就把自己的妻子送給自己的上司,這個上司把她帶走了。
兩年半以後,她回來時,一兒一女都死了,丈夫把公款輸光,坐了牢。
她傷心透了,開始酗酒……經常被警察抓走。
總之,家裡還是比街上好。特別是午飯以後,姥爺去雅可夫的染坊了,姥姥坐在窗戶旁邊給我講有趣的童話,講我父親的事兒。
啊,那是一段多麼美好的時光啊!
姥姥曾經從貓嘴裡救下了一隻八哥兒,給它治好了傷,還教它說話。
姥姥常常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地站在八哥兒跟前,沒完沒了地重復著:
「喂,你說:給俺小八哥兒——飯!」
八哥兒幽默地眨著眼睛,它會學黃鸝叫,松鴉和布穀鳥甚至小貓的叫聲都模仿得維妙維肖。可是它學人話卻好像困難似的。
「別淘氣,說:給俺小八哥兒——飯!」
姥姥不停地教著。
八哥兒突然大聲地叫了一句,好像就是這句話,姥姥大笑起來,用指頭遞給八哥兒飯吃著說:
「我說你行,你什麼都會!」
她把八哥兒教會了,它能相當清楚地要飯吃,遠遠地看見姥姥,就扯著嗓子喊:「你——好——哇……」
原來把它掛在姥爺屋子裡,可時間不長,姥爺就把它趕到頂樓上來了,因為它老是學姥爺說話。
姥爺做祈禱,八哥兒把黃蠟似的鼻尖兒從籠子縫兒里伸出來,叫道:
「球、球、球……「禿、禿、禿……」
姥爺覺著這是在污辱他,把腳一跺,大叫:
「滾,把這個小魔鬼拿走,還則我要殺了它!」
家裡還有很多值得回憶的事,很有趣。可一種無法排遣的壓抑感逼得我近於窒息,我好像從來都是住在一個深不見天日的。深坑裡,我看不見、聽不見,像瞎子、聾子……

⑸ 平頂山偉太帽子廠怎麼樣

好。
1、平頂山偉太帽子廠成立於2005年,位於河南省平頂山市,其中員工都有五險一金和社保。
2、該公司的員工平均每月工資4500元,並且有餐飲補貼,所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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