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城哪裡的男裝不錯
A. 郛國夫人的詳細資料
虢國夫人,唐蒲州永樂(今山西芮城縣)人,生年不詳,約卒於至德元年( 756年)。她是唐玄宗貴妃楊玉環的姐姐。
虢國夫人有才貌,父楊玄琰,曾任蜀州司戶,她隨之居住在蜀中,長成嫁裴氏為妻。裴氏早亡。楊貴妃得寵於唐玄宗以後,因懷念姐姐,請求唐玄宗將虢國夫人和楊貴妃的另兩個姐姐一起迎入京師。唐玄宗稱楊貴妃的三個姐姐為姨,並賜以住宅,天寶初年又分別封她們三人為虢國夫人、韓國夫人和秦國夫人。當時,三夫人並承恩澤,出入宮掖,勢傾朝野,公主以下皆持禮相待。此外,楊貴妃堂兄楊(釒舌)、楊(釒奇)也日見隆遇,時人號為五楊。五楊宅中,四方賂遺,日夕不絕,官吏有所請求,但得五楊援引,無不如志。隨著楊貴妃的寵遇加深,尤其是魏、韓、秦三夫人也寵遇愈隆,唐玄宗每年賞賜給她們的脂粉錢就有千貫之多。而五楊又競相構築宅第,互相攀比,見所建比自己住宅宏麗的即拆撤重建,每建一堂花費都在千萬以上,土木之工,晝夜不息。這其中又屬虢國夫人最為豪侈,所建新宅園的中堂召工圬墁,約用錢 200萬貫,圬工還求再加厚賞。虢國夫人增給絳羅 5O0疋,尚嫌不滿意,且嗤鼻誇言;可取螻蟻、蜥蜴,散置堂中,一一記數,過後收取,若丟失一物,即不受工錢,由此不難想見她豪侈的情況。
此外,虢國夫人的堂兄楊國忠也得寵於唐玄宗,五楊又添一楊,當時都城中有歌謠唱道:「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妝門楣。」唐玄宗每年十月要游幸華清宮,屆時,虢國夫人與韓、秦兩夫人,及楊國忠、楊氏兄弟一並從幸,車馬仆從,連接數坊,錦綉珠玉,鮮華奪目。不久,楊(釒舌)去世,所剩楊氏五家,各自為隊,隊自異飾,分為一色,合為五色,彷彿雲錦集霞,或百花之煥發。他們所經之處,沿途遺失丟棄的首飾珠寶玉器很多,香風飄達數十里。
虢國夫人還淫盪不羈,平時與唐玄宗眉來眼去,又與楊國忠同車來往,或三朝慶賀,或五鼓待漏,倩妝盈巷,蠟炬如晝,從不避嫌。
不久,秦國夫人死,沈國夫人和韓國夫人更權勢沖天。當時十宅諸王和百孫院婚嫁,也都由她們兩人介紹,而且每次介紹都要索取賄賂千貫之多,所奏請無不稱旨。
安祿山叛亂後,唐玄宗准備讓皇太子為天下兵馬元帥,監撫軍國事。一時,虢國夫人與諸楊相聚而哭,隨之謀劃一番,讓楊貴妃出面,諫阻了唐玄宗的內禪。但安祿山的叛軍還是兇狠地向長安殺來,唐玄宗被迫逃離長安,路經馬嵬坡(在今陝西興平縣)時,禁軍大將陳玄禮密啟太子誅殺楊國忠父子,隨即禁軍又逼迫唐玄宗下令讓楊貴妃自縊而死。當時虢國夫人也逃出長安西行,當她得知楊國忠、楊貴妃相繼遇難的消息後,與其子女及楊國忠妻一起騎馬逃奔陳倉(治所在今陝西寶雞市東渭水北岸)。縣令薛景仙聞訊後,親自率人追趕。虢國夫人倉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殺死其子裴徽裴柔,然後自刎,未死,被薛景仙抓獲,關入獄中。這時,虢國夫人並無懼色,從容詢問抓她的為何人。不久,刎傷出血凝結喉中窒息而死,被葬在陳倉郊外。
楊貴妃因得寵於唐玄宗而揚名於時,事垂千史。虢國夫人又因楊貴妃揚名於時,事垂千史,虢國夫人的這種裙帶關系正是當時政治昏暗的具體表現。她曾藉助於這種裙帶關系,一時權傾天下,奢侈揮霍,收受賄賂,濁亂朝政,對天寶時期唐朝的政治起了很壞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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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義】
古代封建制度下外命婦中國夫人一級的封號。
【歷史沿革】
唐代文武官一品及國公之母、妻均封為「國夫人」,三品以上官員之母、妻則封為「郡夫人」。國夫人又加國名以區分,如韓國夫人、魏國夫人、榮國夫人等。宋代執政以上之妻封「夫人」。
【唐玄宗朝虢國夫人楊氏】
虢國夫人(?—756年?)楊氏,唐蒲州永樂(今山西芮城縣)人,父楊玄琰。生年不詳,約卒於至德元年(756年)。她是唐玄宗貴妃楊玉環的姐姐。虢國夫人有才貌,父楊玄琰,曾任蜀州司戶,她隨之居住在蜀中,長成後嫁裴氏為妻。裴氏早亡,育一子裴徽、一女。裴徽娶唐肅宗女郜國公主為妻。裴徽之子裴液娶舅舅唐代宗之女晉陽公主為妻。楊氏女兒裴氏則嫁給唐讓帝李憲的兒子。
楊貴妃得寵於唐玄宗以後,因懷念姐姐,請求唐玄宗將虢國夫人和楊貴妃的另兩個姐姐一起迎入京師。唐玄宗稱楊貴妃的三個姐姐為姨,並賜以住宅,天寶初年分封她們三人為國夫人,分別為虢國夫人、韓國夫人和秦國夫人。當時,三夫人並承恩澤,出入宮掖,勢傾朝野,公主以下皆持禮相待。建平公主和信成公主以與妃家忤,至追內封物,駙馬都尉獨孤明也因此失官。
些楊貴妃堂兄楊銛、楊錡也日見隆遇,時人號為五楊。五楊宅中,四方賂遺,日夕不絕,官吏有所請求,但得五楊援引,無不如志。隨著楊貴妃的寵遇加深,尤其是魏、韓、秦三夫人也寵遇愈隆,唐玄宗每年賞賜給她們的脂粉錢就有千貫之多。而五楊又競相構築宅第,互相攀比,見所建比自己住宅宏麗的即拆撤重建,每建一堂花費都在千萬以上,土木之工,晝夜不息。這其中又屬虢國夫人最為豪侈,所建新宅園的中堂召工圬墁,約用錢 200萬貫,圬工還求再加厚賞。虢國夫人增給絳羅5O0疋,尚嫌不滿意,且嗤鼻誇言;可取螻蟻、蜥蜴,散置堂中,一一記數,過後收取,若丟失一物,即不受工錢,由此不難想見她豪侈的情況。天寶十載正月望夜,楊家五宅夜遊,與廣寧公主騎從爭過西市門。楊氏奴揮鞭及公主的衣服,公主墮馬。駙馬程昌裔攙扶公主,因而被打了數鞭。廣寧公主向父親唐玄宗哭訴,唐玄宗下令殺楊家奴僕,而駙馬程昌裔亦補停官。
此外,虢國夫人的堂兄楊國忠也得寵於唐玄宗,五楊又添一楊,當時都城中有歌謠唱道:「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妝門楣。」唐玄宗每年十月要游幸華清宮,屆時,虢國夫人與韓、秦兩夫人,及楊國忠、楊氏兄弟一並從幸,車馬仆從,連接數坊,錦綉珠玉,鮮華奪目。不久,楊銛去世,所剩楊氏五家,各自為隊,隊自異飾,分為一色,合為五色,彷彿雲錦集霞,或百花之煥發。他們所經之處,沿途遺失丟棄的首飾珠寶玉器很多,香風飄達數十里。虢國夫人還淫盪不羈,平時與唐玄宗眉來眼去,又與楊國忠同車來往,或三朝慶賀,或五鼓待漏,倩妝盈巷,蠟炬如晝,從不避嫌。
不久,秦國夫人死,沈國夫人和韓國夫人更權勢沖天。當時十宅諸王和百孫院婚嫁,也都由她們兩人介紹,而且每次介紹都要索取賄賂千貫之多,所奏請無不稱旨。
安祿山叛亂後,唐玄宗准備讓皇太子李亨為天下兵馬元帥,監撫軍國事。一時,虢國夫人與諸楊相聚而哭,隨之謀劃一番,讓楊貴妃出面,諫阻了唐玄宗的內禪。但安祿山的叛軍還是兇狠地向長安殺來,唐玄宗被迫逃離長安,路經馬嵬坡(在今陝西興平縣)時,禁軍大將陳玄禮密啟太子誅殺楊國忠父子,隨即禁軍又逼迫唐玄宗下令讓楊貴妃自縊而死。當時虢國夫人也逃出長安西行,當她得知楊國忠、楊貴妃相繼遇難的消息後,與其子女及楊國忠妻一起騎馬逃奔陳倉(治所在今陝西寶雞市東渭水北岸)。縣令薛景仙聞訊後,親自率人追趕。虢國夫人倉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殺死其子裴徽和楊國忠妻裴柔,然後自刎,未死,被薛景仙抓獲,關入獄中。這時,虢國夫人並無懼色,從容詢問抓她的為何人。不久,刎傷出血凝結喉中窒息而死,被葬在陳倉郊外。
楊貴妃因得寵於唐玄宗而揚名於時,事垂千史。虢國夫人又因楊貴妃揚名於時,事垂千史,虢國夫人的這種裙帶關系正是當時政治昏暗的具體表現。她曾藉助於這種裙帶關系,一時權傾天下,奢侈揮霍,收受賄賂,濁亂朝政,對天寶時期唐朝的政治起了很壞的作用。
〖《虢國夫人游春圖》和《麗人行》〗
《虢國夫人游春圖》
作者:張萱(宋摹本)
朝代:唐朝
形式:絹本設色
尺寸:縱51.8厘米,橫148厘米
收藏:遼寧省博物館
鑒賞:
此圖描繪的是天寶十一年,再現唐玄宗的寵妃楊玉環的三姊虢國夫人及其眷從盛裝出遊,「道路為(之)恥駭」的典型環境。畫面描寫了一個在行進中的行列,人馬疏密有度,以少勝多。全畫共九人騎馬,前三騎與後三騎是侍從、侍女和保姆,中間並行二騎為秦國夫人與虢國夫人。其中四人(包括女孩)穿襦裙、披帛,另外五人都穿男式圓領袍衫。虢國夫人在畫面中部的左側,她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肩搭白色披帛,下著描有金花的紅裙,裙下露出綉鞋上面的紅色絢履。秦國夫人居右上首,正面向虢國夫人訴說什麼。
作品重人物內心刻劃,通過勁細的線描和色調的敷設,濃艷而不失其秀雅,精工而不板滯。全畫構圖疏密有致,錯落自然。人與馬的動勢舒緩從容,正應游春主題。畫家不著背景,只以濕筆點出斑斑草色以突出人物,意境空瀠清新。圖中用線纖細,圓潤秀勁,在勁力中透著嫵媚。設色典雅富麗,具裝飾意味,格調活潑明快。畫面上洋溢著雍容、自信、樂觀的盛唐風貌。
此圖為宋摹本,原作已失,摹本猶存盛唐風貌。此圖原作曾藏宣和內府,由畫院高手摹裝。在兩宋時為史彌遠、賈似道收藏,後經台州榷場流入金內府,金章宗完顏瓊在卷前隔水題簽,指為宋徽宗趙佶所摹。見《庚子銷夏錄》,《墨緣匯觀》,《石渠寶笈續編》諸書著錄。為流傳有緒的唐宋名跡中稀有瑰寶之一。
一千兩百多年前的長安,和現在的巴黎、倫敦、紐約、上海一樣,是國際性的大都會。它的街頭巷尾,聲色犬馬,熱鬧非凡,要在這樣一個大都會里,贏得第一豪放女的地位,自然很不簡單。
但是,有一個年輕女人--一位普通官員的妻子卻做到了。
她是全長安矚目的焦點。
她就是楊玉環的三姐。而大唐天寶四年(公元754年),因為唐玄宗荒唐的舉動,使得這位年輕女子的一生,都發生了變化。
這一年,已經六十歲的風流老皇帝唐玄宗,硬是娶了二十七歲的兒媳婦楊玉環,還封她做貴妃,愛屋及烏,老皇帝對於楊貴妃的家人,自然也就不會吝惜他的恩寵。
楊貴妃有三個姐姐,大姐被封為韓國夫人,三姐是虢國夫人,八姐是秦國夫人。皇上每年還"給錢百萬,為脂粉之資"。
可是虢國夫人生性高傲,她自恃艷冶風流,所以並不喜歡化妝。唐玄宗其實也很寵愛這位有個性的三姨,給她隨時入宮拜見的特權。而她每次入宮時,別人都濃妝艷抹,唯獨她卻只隨意淺妝就入宮面聖。
虢國夫人的丈夫早死,但這位三十多歲的風流寡婦,卻每天都要和住在她鄰近的表兄楊國忠一起到皇宮去。每天凌晨, 楊國忠為首的楊家豪門儀仗隊裝束鮮艷、招搖過市。隊列中行進的,有侍女、保姆、護衛等等,多達上百人。火把宮燈,照如白晝一路之上,兩人經常是並轡而行,還公然打情罵俏,走馬揮鞭,完全是一付目中無人,驕焰沖天的架式。
虢國夫人究竟生得怎樣的一副尊容呢?
最直接的線索,就在遼寧省博物館的館藏國寶--《虢國夫人游春圖》上面。
張萱-虢國夫人游春圖
天寶年間,唐玄宗的皇宮里有一位大名頭的宮廷老畫家,名叫張萱。張萱所畫的宮苑人物,尤其是貴族婦女,當時是被評為天下第一的。他對於艷名遠播的虢國夫人,似乎很有藝術感覺,曾先後以她作主題,畫了好幾幅畫。遺憾的是,這些畫的親筆真跡,都沒有流傳下來。
現藏遼博的《虢國夫人游春圖》,據信是宋朝人臨摹張萱而來的。
這幅畫,是畫在絹上,高51厘米,長148厘米。全畫可以分成三段,即前行三騎、中行二騎和橫列後衛三騎。這隊華麗的行列里,就包括有著名的虢國夫人,但問題是:哪一個才是呢?
有人根據盛唐女人喜歡女扮男裝的習慣,推斷走在隊伍前列的那兩位貴人中,有一位就是綽號"雄狐"的虢國夫人;
依據一,以整卷畫的構圖重心、視覺焦點來看,多數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中段前行的那個貴婦身上;
依據二,根據頭發的式樣來看,畫中幾位女人的發式,頗能夠說明她們的身份。全畫中一共有三種唐朝時流行的發式,那就是:垂練髻、百合髻、墜馬髻。而墜馬髻才是唐朝上流社會的貴婦間流行的發式,頭發梳向一邊,在騎馬時會不斷輕點搖晃,迎風款擺,彷彿隨時會墜下馬來,真是搖搖欲墜的別樣風致。也由此可以斷定,只有中段梳墜馬髻的兩位女人,才符合貴婦的身份。
依據三,在台北的故宮博物院,有一幅和遼博的《虢國夫人游春圖》大同小異的古畫,被定為李公麟的《麗人行》,估計是南宋年間的仿摹縮臨本。此畫上並沒有前三騎,因此推斷虢國夫人並不在前三騎之列。
遼博的著名書畫鑒定權威楊仁愷先生還公開了一個小秘密,那就是近距離細看,可以發現中段前行的那個貴婦臉上沒有脂粉,這個與眾不同的特點,正與唐朝詩人筆下虢國夫人"卻嫌脂粉無顏色,淡掃蛾眉朝至尊"的作風相吻合。
在即將到來的國寶展中,細心的讀者,就有機會親眼去印證上述的一切了。
《麗人行》
〖相關史料〗
《舊唐書 列傳第一》
玄宗楊貴妃,高祖令本,金州刺史。父玄琰,蜀州司戶。妃早孤,養於叔父河南府士曹玄璬。開元初,武惠妃特承寵遇,故王皇後廢黜。二十四年惠妃薨,帝悼惜久之,後庭數千,無可意者。或奏玄琰女姿色冠代,宜蒙召見。時妃衣道士服,號曰太真。既進見,玄宗大悅。不期歲,禮遇如惠妃。太真姿質豐艷,善歌舞,通音律,智算過人。每倩盼承迎,動移上意。宮中呼為「娘子」,禮數實同皇後。有姊三人,皆有才貌,玄宗並封國夫人之號:長曰大姨,封韓國;三姨,封虢國;八姨,封秦國。並承恩澤,出入宮掖,勢傾天下。妃父玄琰,累贈太尉、齊國公;母封涼國夫人;叔玄珪,光祿卿。再從兄銛,鴻臚卿。錡,侍御史,尚武惠妃女太華公主,以母愛,禮遇過於諸公主,賜甲第,連於宮禁。韓、虢、秦三夫人與銛、錡等五家,每有請托,府縣承迎,峻如詔敕,四方賂遺,其門如市。
五載七月,貴妃以微譴送歸楊銛宅。比至亭午,上思之,不食。高力士探知上旨,請送貴妃院供帳、器玩、廩餼等辦具百餘車,上又分御饌以送之。帝動不稱旨,暴怒笞撻左右。力士伏奏請迎貴妃歸院。是夜,開安興里門入內,妃伏地謝罪,上歡然慰撫。翌日,韓、虢進食,上作樂終日,左右暴有賜與。自是寵遇愈隆。韓、虢、秦三夫人歲給錢千貫,為脂粉之資。銛授三品、上柱國,私第立戟。姊妹昆仲五家,甲第洞開,僭擬宮掖,車馬仆御,照耀京邑,遞相誇尚。每構一堂,費逾千萬計,見制度宏壯於己者,即撤而復造,土木之工,不舍晝夜。
玄宗頒賜及四方獻遺,五家如一,中使不絕。開元已來,豪貴雄盛,無如楊氏之比也。玄宗凡有游幸,貴妃無不隨侍,乘馬則高力士執轡授鞭。宮中供貴妃院織錦刺綉之工,凡七百人,其雕刻熔造,又數百人。揚、益、嶺表刺史,必求良工造作奇器異服,以奉貴妃獻賀,因致擢居顯位。玄宗每年十月幸華清宮,國忠姊妹五家扈從,每家為一隊,著一色衣,五家合隊,照映如百花之煥發,而遺鈿墜舄,瑟瑟珠翠,燦爛芳馥於路。而國忠私於虢國而不避雄狐之刺,每入朝或聯鑣方駕,不施帷幔。每三朝慶賀,五鼓待漏,艷妝盈巷,蠟炬如晝。而十宅諸王百孫院婚嫁,皆因韓、虢為紹介,仍先納賂千貫而奏請,罔不稱旨。天寶九載,貴妃復忤旨,送歸外第。時吉溫與中貴人善,溫入奏曰:「婦人智識不遠,有忤聖情,然貴妃久承恩顧,何惜宮中一席之地,使其就戮,安忍取辱於外哉!」上即令中使張韜光賜御饌,妃附韜光泣奏曰:「妾忤聖顏,罪當萬死。衣服之外,皆聖恩所賜,無可遺留,然發膚是父母所有。」乃引刀翦發一繚附獻。玄宗見之驚惋,即使力士召還。
國忠既居宰執,兼領劍南節度,勢漸恣橫。十載正月望夜,楊家五宅夜遊,與廣平公主騎從爭西市門。楊氏奴揮鞭及公主衣,公主墮馬,駙馬程昌裔扶主,因及數撾。公主泣奏之,上令殺楊氏奴,昌裔亦停官。國忠二男昢、暄,妃弟鑒,皆尚公主,楊氏一門尚二公主、二郡主。貴妃父祖立私廟,玄宗御制家廟碑文並書。玄珪累遷至兵部尚書。天寶中,范陽節度使安祿山大立邊功,上深寵之。
祿山來朝,帝令貴妃姊妹與祿山結為兄弟。祿山母事貴妃,每宴賜,錫賚稠沓。及祿山叛,露檄數國忠之罪。河北盜起,玄宗以皇太子為天下兵馬元帥,監撫軍國事。國忠大懼,諸楊聚哭,貴妃銜土陳請,帝遂不行內禪。及潼關失守,從幸至馬嵬,禁軍大將陳玄禮密啟太子,誅國忠父子。既而四軍不散,玄宗遣力士宣問,對曰「賊本尚在」,蓋指貴妃也。力士復奏,帝不獲已,與妃詔,遂縊死於佛室。時年三十八,瘞於驛西道側。
上皇自蜀還,令中使祭奠,詔令改葬。禮部侍郎李揆曰:「龍武將士誅國忠,以其負國兆亂。今改葬故妃,恐將士疑懼,葬禮未可行。」乃止。上皇密令中使改葬於他所。初瘞時以紫褥裹之,肌膚已壞,而香囊仍在。內官以獻,上皇視之凄惋,乃令圖其形於別殿,朝夕視之。
馬嵬之誅國忠也,虢國夫人聞難作,奔馬至陳倉。縣令薛景仙率人吏追之,走入竹林。先殺其男裴徽及一女。國忠妻裴柔曰:「娘子為我盡命。」即刺殺之。已而自刎,不死,縣吏載之,閉於獄中。猶謂吏曰:「國家乎?賊乎?」吏曰:「互有之。」血凝至喉而卒,遂瘞於郭外。韓國夫人婿秘書少監崔峋,女為代宗(唐代宗)妃。虢國男裴徽尚代宗女延安公主(應為延光公主,既郜國公主),女嫁讓帝男。秦國夫人婿柳澄先死,男鈞尚長清縣主,澄弟潭尚肅宗女和政公主。
《新唐書 列傳第一》
玄宗貴妃楊氏,隋梁郡通守汪四世孫。徙籍蒲州,遂為永樂人。幼孤,養叔父家。始為壽王妃。開元二十四年,武惠妃薨,後廷無當帝意者。或言妃姿質天挺,宜充掖廷,遂召內禁中,異之,即為自出妃意者,丐籍女官,號「太真」,更為壽王聘韋昭訓女,而太真得幸。善歌舞,邃曉音律,且智算警穎,迎意輒悟。帝大悅,遂專房宴,宮中號「娘子」,儀體與皇後等。
天寶初,進冊貴妃。追贈父玄琰太尉、齊國公。擢叔玄珪光祿卿,宗兄銛鴻臚卿,錡侍御史,尚太華公主。主,惠妃所生,最見寵遇。而釗亦浸顯。釗,國忠也。三姊皆美劭,帝呼為姨,封韓、虢、秦三國,為夫人,出入宮掖,恩寵聲焰震天下。每命婦入班,持盈公主(玉真公主)等皆讓不敢就位。台省、州縣奉請托,奔走期會過詔敕。四方獻餉結納,門若市然。建平、信成二公主以與妃家忤,至追內封物,駙馬都尉獨孤明失官。
它日,妃以譴還銛第,比中仄,帝尚不御食,笞怒左右。高力士欲驗帝意,乃白以殿中供帳、司農酒餼百餘車送妃所,帝即以御膳分賜。力士知帝旨,是夕,請召妃還,下鑰安興坊門馳入。妃見帝,伏地謝,帝釋然,撫尉良渥。明日,諸姨上食,樂作,帝驟賜左右不可貲。由是愈見寵,賜諸姨錢歲百萬為脂粉費。銛以上柱國門列戟,與銛、國忠、諸姨五家第舍聯亘,擬憲宮禁,率一堂費緡千萬。見它第有勝者,輒壞復造,務以環侈相誇詡,土木工不息。帝所得奇珍及貢獻分賜之,使者相銜於道,五家如一。
妃每從游幸,乘馬則力士授轡策。凡充錦綉官及冶瑑金玉者,大抵千人,奉須索,奇服秘玩,變化若神。四方爭為怪珍入貢,動駭耳目。於是嶺南節度使張九章、廣陵長史王翼以所獻最,進九章銀青階,擢翼戶部侍郎,天下風靡。妃嗜荔支,必欲生致之,乃置騎傳送,走數千里,味未變已至京師。
天寶九載,妃復得譴還外第,國忠謀於吉溫。溫因見帝曰:「婦人過忤當死,然何惜宮中一席廣為鈇釒質地,更使外辱乎?」帝感動,輟食,詔中人張韜光賜之。妃因韜光謝帝曰:「妾有罪當萬誅,然膚發外皆上所賜,今且死,無以報。」引刀斷一繚發奏之,曰:「以此留訣。」帝見駭惋,遽召入,禮遇如初。因又幸秦國及國忠第,賜兩家鉅萬。
國忠既遙領劍南,每十月,帝幸華清宮,五宅車騎皆從,家別為隊,隊一色,俄五家隊合,爛若萬花,川穀成錦綉,國忠導以劍南旗節。遺鈿墮舄,瑟瑟璣琲,狼藉於道,香聞數十里。十載正月望夜,妃家與廣寧主僮騎爭闤門,鞭挺訁雚競,主墮馬,僅得去。主見帝泣,乃詔殺楊氏奴,貶駙馬都尉程昌裔官。國忠之輔政,其息昢尚萬春公主,暄尚延和郡主;弟鑒尚承榮郡主。又詔為玄琰立家廟,帝自書其碑。銛、秦國早死,故韓、虢與國忠貴最久。而虢國素與國忠亂,頗為人知,不恥也。每入謁,並驅道中,從監、侍姆百餘騎,炬蜜如盡,靚妝盈里,不施幃障,時人謂為「雄狐」。諸王子孫凡婚聘,必先因韓、虢以請,輒皆遂,至數百千金以謝。
初,安祿山有邊功,帝寵之,詔與諸姨約為兄弟,而祿山母事妃,來朝,必宴餞結歡。祿山反,以誅國忠為名,且指言妃及諸姨罪。帝欲以皇太子撫軍,因禪位,諸楊大懼,哭於廷。國忠入白妃,妃銜塊請死,帝意沮,乃止。及西幸至馬嵬,陳玄禮等以天下計誅國忠,已死,軍不解。帝遣力士問故,曰:「禍本尚在!」帝不得已,與妃訣,引而去,縊路祠下,裹屍以紫茵,瘞道側,年三十八。
帝至自蜀,道過其所,使祭之,且詔改葬。禮部侍郎李揆曰:「龍武將士以國忠負上速亂,為天下殺之。今葬妃,恐反仄自疑。」帝乃止。密遣中使者具棺槨它葬焉。啟瘞,故香囊猶在,中人以獻,帝視之,凄感流涕,命工貌妃於別殿,朝夕往,必為鯁欷。
馬嵬之難,虢國與國忠妻裴柔等奔陳倉,縣令率吏追之,意以為賊,棄馬走林。虢國先殺其二子,柔曰:「丐我死!」即並其女刺殺之,乃自剄,不殊,吏載置於獄,問曰:「國家乎?賊乎?」吏曰:「互有之。」乃死,瘞陳倉東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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