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男子發飾用毛線怎麼做
❶ 明朝的發飾怎麼做
【在其他地方看到了關於明代婦女發飾的介紹,此處不僅介紹了明代婦女的發髻,還詳細講述了關於明代婦女發髻和發冠的等級區別,希望可以給黛玉傳做一些參考。】
許多古代仕女畫,還有詩文中的描寫,給我們造成這樣的印象,以為古代的女性都是把一頭長長的青絲盤來繞去,做出許多形狀奇妙驚人的發髻來,什麼靈蛇髻,墜馬髻,驚鵠髻,猶如烏雲出岫,其勢巍巍,高聳在女人的頭頂上。其實,在很多時代,女性們並不總是這樣處理頭發的,至少在明代的大部分時間里,女性不是如此。明代女性最通行的做法,是用髻、雲髻或冠,把頭發的主要部分,即發髻部分,包罩起來。出了嫁的婦女一般都要戴髻,它是女性已婚身份的標志。未婚女子就不能戴髻,要戴一種叫「雲髻」的頭飾,如《金瓶梅》中的春梅在只是通房丫鬟的時候,就戴銀絲雲髻兒(二十九回)、翠花雲髻兒(七十八回),其他三個通房大丫鬟也都戴同樣的雲髻(四十一回、四十二回)。
不同材料做的髻,則暗示著不同的社會內容。家境一般的女性只能戴用頭發編的髻,比如西門慶第一次看到的潘金蓮,就是「頭上戴著黑油油頭發髻」(第二回);作為家人媳婦的宋惠蓮,也是「戴著頭發殼子兒」(第二十五回),即人發做的髻。有錢人家的婦女,則戴銀絲編的髻,也有金絲髻,但不如銀絲的普遍(第二十回)。到了重要喜慶場合,這金、銀絲髻上要插滿成套的首飾,即「頭面」。宋蕙蓮的夢想就是西門慶能給她「編(銀絲)髻」,像潘金蓮一樣擺脫戴「頭發髻」的命運。而孟玉樓和潘金蓮一旦得知,西門慶真的打算「與他編銀絲髻,打頭面」,「就和你我等輩一般」,兩個人都給氣翻了,連孟玉樓這個一向假充和事佬兒的人,都再也忍耐不住了。她竟至於一反常態,專門去找潘金蓮,陰險地進行挑唆,導致潘金蓮跑去給西門慶支狠招兒的一幕,完成了書中無數次家庭內政治陰謀活動的一次典型運作。運作的直接結果,就是宋蕙蓮白搭進了一條性命。一頂銀絲髻能夠影響人的生死,說明這「殼子兒」作為一個女人社會地位的絕對象徵,是多麼的重要。
比髻更高一級的是各種「冠」,這是官宦人家的正室夫人才能享受的特權。所以,「戴珠冠」在當時就成了做誥命夫人的代名詞,在二十九回里,就因為吳神仙看相時說春梅將來「必戴珠冠」,吳月娘心裡便十分的不舒服起來,說:「我只不信說他春梅後來戴珠冠,有夫人之分。端的咱家又沒官,那討珠冠來?」後來,西門慶由副千戶「轉正」,吳月娘也就戴上了「翡白縐紗金梁冠」(第七十八回)、「五梁冠兒」(第九十六回),而潘金蓮等偏房還是只能戴銀絲髻。再後來,孟玉樓因為嫁給了知縣的兒子、春梅因為做了周守備的正房,也都戴上了「金梁冠」(第九十一回、第九十五回)。此外,還有喬太太的「疊翠寶珠冠」、林太太的「金絲翠葉冠」等,大概即相當於《明史 輿服志》中的「珠翠慶雲冠」,似乎在當時的習慣中,這類冠是地位更高的婦女才戴的,西門慶家的女人沒一個有福氣戴上。
女人可以為之鬧出人命來的這些重要頭飾,在今天人的眼裡可很難談上美感。冠一般呈扁矮的橢圓形狀,而髻的基本形狀則是圓錐體。女性要把這種小帽子似的東西扣在發髻上,而冠、髻內的空間都是很有限的,所以發髻當然就不可能再做成什麼奇特恣肆的形式,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盤在一起。《金瓶梅》第二十八回就寫,陳經濟看見潘金蓮臨鏡梳頭,「紅絲繩兒扎著,一窩絲攢上,戴著銀絲髻」,說得很清楚,是把頭發做個最簡單的「攢(攥)兒」,扣在髻下。第五十三回中,寫李瓶兒把頭發「倉忙的扭一挽兒,胡亂磕上髻」,展示了完全相同的盤發方式。定陵出土報告記錄,萬曆的孝靖皇後的發式是「理順後盤繞一周,余發掩於髻下,髻上又插金玉簪釵」,顯然正是採用了這種「一窩絲攢」,而孝端皇後是「頭發用帶扎後盤於腦部稍後,橫插金簪」,連扎頭發的方式都與潘金蓮的辦法相同。兩位皇後都戴著「黑紗尖棕帽」,即髻,作為實例,展示了明代女性處理頭發和髻關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