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扮男装头上戴的叫什么
1. 古代女子头上戴的有哪些东西,难道不会觉得很重吗
经常看古装剧,都会被里面的女性头饰被迷住,非常的精致,而且梳的头像都非常的漂亮,不禁羡慕古人有那么长那么美的头发。古代女子的头饰都是很有讲究的,那他们头上都戴的是什么东西呢?一起来看看吧。
这些饰品都戴在头上当然会很重,但是一般也只会在正式场合戴比较多的首饰,普通的老百姓还是比较简单的造型。
2. 古代说女扮男装是用一个四字词语(易……为……)请教啊!,
易
钗
而
弁
(biàn)
易钗而弁--易,更换;钗,女子头上饰品;弁,帽子。意为把金钗去掉,换上帽子。在这里,钗代指女子,弁代指男子(古时候只有男子可以戴帽子)。总的意思是说女子乔装打扮,女扮男装。
3. 古代女子戴在头上的斗笠还有一块纱巾叫什么
帷帽。原属胡装,最开始的样式叫幂蓠,一般用皂纱(黑纱)制成,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丝网或薄绢,其长到颈部,以作掩面,至隋唐把四周的垂网改短,亦称“浅露”。
据说昭君出塞戴帷帽,亦名昭君帽,据记载帷帽为晋代所创,汉代并没有帷帽,宋郭若虚在《图画见闻志》已经指出,但阎立本所创的昭君出塞影响很大,因而历代也错称为昭君帽,一直延续至今。
唐代永徽年间妇女戴起了“帷帽”。式样为一种高顶宽檐笠帽,在帽檐一周带上薄而透的面纱。十分有趣的是现代闽南的惠安女头上的笠帽及装束都与那时的相似得很,真是令人叫绝。西方妇女对带帽罩面纱的习俗也有了认同。
唐彩绘釉陶戴笠帽骑马女俑,带的就是帷帽。唐彩绘釉陶戴笠帽(帷帽)骑马女骑俑圆脸、阔眉、朱唇,头戴紧裹髻发的帷帽,帷帽之上加一顶时髦的笠帽,乳白色上衣外套带花边的黄色半袖,下着淡黄色条纹长裙,足穿尖头鞋,骑在一匹红斑纹黄马上,勒缰前视,神情悠然,高贵文雅。
窄袖袍服和间裙都是受胡风影响产生的装束,尤其便于骑马出行等活动,而帷帽是唐初非常流行的出行装备。可以说这尊戴笠帽骑马女俑是初唐时期仕女出行的真实写照。
唐朝时一个宽容、开放、自由的时代,妇女摆脱了立交的羁绊,可以经常外出,抛头露面,到郊外踏青游玩。听戏、看球、逛庙会,尽情玩耍,而且穿着、婚姻、表达感情都甚少受限制。
唐代,尤其是中唐以后,妇女出门已经不再坐在轿子里,而是很神气地骑在马上,扬鞭策马,在街市奔驰穿行,享受自由的快乐。考古发掘中出土的众多骑马女俑形象正是唐代女性自由生活的真实写照。
4. 日本古代官员和贵族戴的帽子(不是乌帽子)叫什么,就是那种头顶像一张圆饼,脑袋后边吊一个类似唐朝官帽
5. 古代女扮男装的英雄(出花木兰外)
木兰, 祝英台,黄崇嘏, 韩娥, 黄善聪.
据唐人小说,有个木兰女子,是河南睢阳人氏。因父亲被有司点做边庭戍卒,木兰可怜父亲多病,扮女为男,代替其役,头顶兜鍪,身披铁铠,手执戈矛,腰悬弓矢,击柝提铃,餐风宿草,受了百般辛苦。如此十年,役满而归,依旧是个童身。边廷上万千军士,没一人看得出他是女子。后人有诗赞云:
缇萦救父古今稀,代父从戎事更奇。
全孝全忠又全节,男儿几个不亏移?
又有个女子,叫做祝英台,常州义兴人氏,自小通书好学,闻余杭文风最盛,欲往游学。其哥嫂止之曰:“古者男女七岁不同席,不共食,你今一十六岁,却出外游学,男女不分,岂不笑话!”英台道:“奴家自有良策。”乃裹巾束带,扮作男子模样,走到哥嫂面前,哥嫂亦不能辨认。英台临行时,正是夏初天气,榴花盛开,乃手摘一枝,插于花台之上,对天祷告道:“奴家祝英台出外游学,若完名全节,此枝生根长叶,年年花发;若有不肖之事,玷辱门风,此枝枯萎。”祷毕出门,自称祝九舍人。遇个朋友,是个苏州人氏,叫做梁山伯,与他同馆读书,甚相爱重,结为兄弟。日则同食,夜则同卧,如此三年,英台衣不解带,山伯屡次疑惑盘问,都被英台将言语支吾过了。读了三年书,学问成就,相别回家,约梁山伯二个月内,可来见访。英台归时,仍是初夏,那花台上所插榴枝,花叶并茂.哥嫂方信了。同乡三十里外,有个安乐村,那村中有个马氏,大富之家。闻得祝九娘贤慧,寻媒与他哥哥议亲。哥哥一口许下,纳彩问名都过了,约定来年二月娶亲。原来英台有心于山伯,要等他来访时,露其机括;谁知山伯有事,稽迟在家。英台只恐哥嫂疑心,不敢推阻。山伯直到十月,方才动身,过了六个月了。到得祝家庄,问祝九舍人时,庄客说道:“本庄只有祝九娘,并没有祝九舍人。”山伯心疑,传了名刺进去,只见丫鬟出来,请梁兄到中堂相见。山伯走进中堂,那祝英台红妆翠袖,别是一般妆束了。山伯大惊,方知假扮男子,自愧愚鲁,不能辨识。寒温已罢,便谈及婚姻之事。英台将哥嫂做主,已许马氏为辞。山伯自恨来迟,懊悔不迭。分别回去,遂成相思之病,奄奄不起,至岁底身亡。嘱付父母,可葬我于安乐村路口,父母依言葬之。明年,英台出嫁马家,行至安乐村路口,忽然狂风四起,天昏地暗,舆人都不能行。英台举眼观看,但见梁山伯飘然而来,说道:“吾为思贤妹,一病而亡,今葬于此地。贤妹不忘旧谊,可出轿一顾。”英台果然走出轿来,忽然一声响亮,地下裂开丈余,英台从裂中跳下。众人扯其衣服,如蝉脱一般,其衣片片而飞。顷刻天清地明,那地裂处,只如一线之细。歇轿处,正是梁山伯坟墓。乃知生为兄弟,死作夫妻。再看那飞的衣服碎片,变成两般花蝴蝶,传说是二人精灵所化,红者为梁山伯,黑者为祝英台。其种到处有之,至今犹呼其名为梁山伯、祝英台也。后人有诗赞云:
三载书帏共起眠,活姻缘作死姻缘。
非关山伯无分晓,还是英台志节坚。
又有一个女子,姓黄名崇嘏,是西蜀临邛人氏。生成聪明俊雅,诗赋俱通,父母双亡,亦无亲族。时宰相周庠镇蜀,崇嘏假扮做秀才,将平日所作诗卷呈上。周庠一见,篇篇道好,字字称奇,乃荐为郡掾。吏事精敏,地方凡有疑狱,累年不决者,一经崇嘏剖断,无不洞然。屡摄府县之事,到处便有声名,胥徒畏服,士民感仰。周庠首荐于朝,言其才可大用,欲妻之以女,央太守作媒,崇嘏只微笑不答。周庠乘他进见,自述其意,崇嘏索纸笔,作诗一首献上。诗曰:
一辞拾翠碧江湄,贫守蓬茅但赋诗;
自服蓝袍居郡掾,永抛鸾镜画蛾眉。
立身卓尔青松操,挺志坚然白璧姿。
幕府若教为坦腹,愿天速变作男儿。
庠见诗,大惊,叩其本末,方知果然是女子。因将女作男,事关风化,不好声张其事,教他辞去郡掾,隐于郭外,乃于郡中择士人嫁之。后来士人亦举进士及第,位致通显,崇嘏累封夫人。据如今搬演《春桃记》传奇,说黄崇嘏中过女状元,此是增藻之词。后人亦有诗赞云:
珠玑满腹彩生毫,更服烹鲜手段高。
若使生时逢武后,君臣一对女中豪。
冯梦龙< 喻世明言第二十八卷 李秀卿义结黄贞女>
明朝有贞女韩氏和黄善聪
贞女韩氏,保宁人。元末明玉珍据蜀,贞女虑见掠,伪为男子服,混迹民间。
既而被驱入伍,转战七年,人莫知其处女也。后从玉珍破云南还,遇其叔父赎归
成都,始改装而行,同时从军者莫不惊异。洪武四年嫁为尹氏妇。成都人以韩贞
女称。其后有黄善聪者,南京人。年十三失母,父贩香庐、凤间,令善聪为男子
装从游数年。父死,善聪习其业,变姓名曰张胜。有李英者,亦贩香,与为伴侣
者逾年,不知其为女也。后偕返南京省其姊。姊初不之识,诘知其故,怒詈曰:
“男女乱群,辱我甚矣。”拒不纳。善聪以死自誓。乃呼邻妪察之,果处子也。
相持痛哭,立为改装。明日,英来,知为女,怏怏如失,归告母求婚。善聪不从,
曰:“若归英,如瓜李何?”邻里交劝,执益坚。
有司闻之,助以聘,判为夫妇。
<明史列传第一百八十九列女一>
黄善聪传
那几个女子,都是前朝人,如今再说个近代的,是大明朝弘治年间的故事。南京应天府上元县有个黄公,以贩线香为业,兼带卖些杂货,惯走江北一带地方。江北人见他买卖公道,都唤他做“黄老实”。家中止一妻二女,长女名道聪,幼女名善聪。道聪年长,嫁与本京青溪桥张二哥为妻去了。止有幼女善聪在家,方年一十二岁。母亲一病而亡,殡葬已毕。黄老实又要往江北卖香生理,思想:“女儿在家,孤身无伴,况且年幼未曾许人,怎生放心得下?待寄在姐夫家,又不是个道理。若不做买卖,撇了这走熟的道路,又那里寻几贯钱钞养家度日?”左思右想,去住两难。香货俱已定下,只有这女儿没安顿处。一连想了数日,忽然想着道:“有计了,我在客边没人作伴,何不将女假充男子,带将出去?且待年长,再作区处。只是一件,江北主顾人家,都晓得我没儿,今番带着孩子去,倘然被他盘问,露出破绽,却不是个笑话?我如今只说是张家外甥,带出来学做生理,使人不疑。”计较已定,与女儿说通了,制副道袍净袜,教女儿穿着,头上裹个包巾,妆扮起来,好一个清秀孩子。正是:
眉目生成清气,资性那更伶俐。
若还伯道相逢,十个九个过继。
黄老实爹女两人,贩着香货,趁船来到江北庐州府,下了主人家。主人家见善聪生得清秀,无不夸奖,问黄老实道:“这个孩子,是你什么人?”黄老实答道:“是我家外甥,叫做张胜。老汉没有儿子,带他出来走走,认了这起主顾人家,后来好接管老汉的生意。”众人听说,并不疑惑。黄老实下个单身客房,每日出去发货讨帐,留下善聪看房。善聪目不妄视,足不乱移。众人都道这张小官比外公愈加老实,个个欢喜。
自古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黄老实在庐州,不上两年,害个病症,医药不痊,呜呼哀哉。善聪哭了一场,买棺盛殓,权寄于城外古寺之中;思想年幼孤女,往来江湖不便。间壁客房中下着的,也是个贩香客人,又同是应天府人氏,平昔间看他少年诚实,问其姓名来历,那客人答道:“小生姓李,名英,字秀卿,从幼跟随父亲出外经纪。今父亲年老,受不得风霜辛苦,因此把本钱与小生,在此行贩。”善聪道:“我张胜跟随外祖在此,不幸外祖身故,孤寡无依。足下若不弃,愿结为异姓兄弟,合伙生理,彼此有靠。”李英道:“如此最好。”李英年十八岁,长张胜四年,张胜因拜李英为兄,甚相友爱。过了几日,弟兄两个商议,轮流一人往南京贩货,一人住在庐州发货付帐;一来一去,不致担误了生理,甚为两便。善聪道:“兄弟年幼,况外祖灵柩无力奔回,何颜归于故乡?让哥哥去贩货罢。”于是收拾资本,都交付与李英。李英剩下的货物,和那帐目,也交付与张胜。但是两边买卖,毫厘不欺。从此李英、张胜两家行李,并在一房。李英到庐州时,只在张胜房住,日则同食,夜则同眠。但每夜张胜只是和衣而睡,不脱衫裤,亦不去鞋袜,李英甚以为怪。张胜答道:“兄弟自幼得了个寒疾,才解动里衣,这病就发作,所以如此睡惯了。”李英又问道:“你耳朵子上,怎的有个环眼?”张胜道:“幼年间爹娘与我算命,说有关煞难养,为此穿破两耳。”李英是个诚实君子,这句话便被他瞒过,更不疑惑。张胜也十分小心在意,虽泄溺亦必等到黑晚,私自去方便,不令人瞧见。以此客居虽久,并不露一些些马脚。有诗为证:
女相男形虽不同,全凭心细谨包笼。
只憎一件难遮掩,行步跷蹊三寸弓。
黄善聪假称张胜,在庐州府做生理,初到时止十二岁,光阴似箭,不觉一住九年,如今二十岁了。这几年勤苦营运,手中颇颇活动,比前不同。思想父亲灵柩暴露他乡,亲姐姐数年不会,况且自己终身也不是个了当,乃与李英哥哥商议,只说要搬外公灵柩,回家安葬。李英道:“此乃孝顺之事,只灵柩不比他件,你一人如何担带?做哥的相帮你同走,心中也放得下。待你安葬事毕,再同来就是。”张胜道:“多谢哥哥厚意。”当晚定议,择个吉日,顾下船只,唤几个僧人,做个起灵功德,抬了黄老实的灵柩下船。一路上风顺则行,风逆则止,不一日到了南京,在朝阳门外,觅个空闲房子,将柩寄顿,俟吉下葬。
闲话休叙。再说李英同张胜进了城门,东西分路。李英问道:“兄弟高居何处?做哥的好来拜望。”张胜道:“家下傍着秦淮河清溪桥居住,来日专候哥哥降临茶话。”两下分别。张胜本是黄家女子,那认得途径?喜得秦淮河是个有名的所在,不是个僻地,还好寻问。张胜行至清溪桥下,问着了张家,敲门而入。其日姐夫不在家,望着内里便走。姐姐道聪骂将起来,道:“是人家各有内外,甚么花子,一些体面不存,直入内室,是何道理?男子汉在家时,瞧见了,好歹一百孤拐奉承你,还不快走!”张胜不慌不忙,笑嘻嘻的作一个揖下去,口中叫道:“姐姐,你自家嫡亲兄弟,如何不认得了?”姐姐骂道:“油嘴光棍!我从来那有兄弟?”张胜道:“姐姐九年前之事,你可思量得出?”姐姐道:“思量甚么?前九年我还记得。我爹爹并没儿子,止生下我姊妹二人,我妹子小名善聪,九年前爹爹带往江北贩香,一去不回。至今音问不通,未审死活存亡。你是何处光棍,却来冒认别人做姐姐!”张胜道:“你要问善聪妹子,我即是也。”说罢,放声大哭。姐姐还不信是真,问道:“你既是善聪妹子,缘何如此妆扮?”张胜道:“父亲临行时,将我改扮为男,只说是外甥张胜,带出来学做生理。不期两年上父亲一病而亡,你妹子虽然殡殓,却恨孤贫,不能扶柩而归。有个同乡人李秀卿,志诚君子,你妹子万不得已,只得与他八拜为交,合伙营生。淹留江北,不觉又六七年,今岁始办归计。适才到此,便来拜见姐姐,别无他故。”姐姐道:“原来如此,你同个男子合伙营生,男女相处许多年,一定配为夫妇了。自古明人不做暗事,何不带顶髻儿?还好看相。恁般乔打扮回来,不雌不雄,好不羞耻人!”张胜道:“不欺姐姐,奴家至今,还是童身,岂敢行苟且之事,玷辱门风。”道聪不信,引入密室验之。你说怎么验法?用细细干灰铺放余桶之内,却教女子解了下衣,坐于桶上。用绵纸条栖入鼻中,要他打喷嚏。若是破身的,上气泄,下气亦泄,干灰必然吹动;若是童身,其灰如旧。朝廷选妃,都用此法,道聪生长京师,岂有不知?当时试那妹子,果是未破的童身。于是姊妹两人,抱头而哭。道聪慌忙开箱,取出自家裙袄,安排妹子香汤沐浴,教他更换衣服。妹子道:“不欺姐姐,我自从出去,未曾解衣露体。今日见了姐姐,方才放心耳。”那一晚,张二哥回家,老婆打发在外厢安歇。姊妹二人,同被而卧,各诉衷肠,整整的叙了一夜说话,眼也不曾合缝。
次日起身,黄善聪梳妆打扮起来,别自一个模样。与姐夫姐姐重新叙礼。道聪在丈夫面前,夸奖妹子贞节,连李秀卿也称赞了几句:“若不是个真诚君子,怎与他相处得许多时?”话犹未绝,只听得门外咳嗽一声,问道:“里面有人么?”黄善聪认得是李秀卿声音,对姐姐说:“教姐夫出去迎他,我今番不好相见了。”道聪道:“你既与他结义过来,又且是个好人,就相见也不妨。”善聪颠倒怕羞起来,不肯出去。道聪只得先教丈夫出去迎接,看他口气,觉也不觉。张二哥连忙趋出,见了李秀卿,叙礼已毕,分宾而坐。秀卿开言道:“小生是李英,特到此访张胜兄弟,不知阁下是他何人?”张二哥笑道:“是在下至亲,只怕他今日不肯与足下相会,枉劳尊驾。”李秀卿道:“说那里话?我与他是异姓骨肉,最相爱契,约定我今日到此。特特而来,那有不会之理?”张二哥道:“其中有个缘故,容从容奉告。”秀卿性急,连连的催促,迟一刻只待发作出来了。慌得张二哥便往内跑,教老婆苦劝姨姐,与李秀卿相见,善聪只是不肯出房。他夫妻两口躲过一边,倒教人将李秀卿请进内宅。秀卿一见了黄善聪,看不仔细,倒退下七八步。善聪叫道:“哥哥不须疑虑,请来叙话。”秀卿听得声音,方才晓得就是张胜,重走上前作揖道:“兄弟,如何恁般打扮?”善聪道:“一言难尽,请哥哥坐了,容妹子从容告诉。”两人对坐了,善聪将十二岁随父出门始末根由,细细述了一遍,又道:“一向承哥哥带挈提携,感谢不尽。但在先有兄弟之好,今后有男女之嫌,相见只此一次,不复能再聚矣。”秀卿听说,呆了半晌,自思五六年和他同行同卧,竟不晓得他是女子,好生懵懂!便道:“妹子听我一言,我与你相契许久,你知我知,往事不必说了。如今你既青年无主,我亦壮而未娶,何不推八拜之情,合二姓之好?百年谐老,永远团圆,岂不美哉!”善聪羞得满面通红,便起身道:“妾以兄长高义,今日不避形迹,厚颜请见。兄乃言及于乱,非妾所以待兄之意也。”说罢,一头走进去,一头说道:“兄宜速出,勿得停滞,以招物议。”
秀卿被发作一场,好生没趣。回到家中,如痴如醉,颠倒割舍不下起来。乃央媒妪去张家求亲说合。张二哥夫妇,到也欣然。无奈善聪立意不肯,道:“嫌疑之际,不可不谨。今日若与配合,无私有私,把七年贞节,一旦付之东流,岂不惹人嘲笑?”媒妪与姐姐两口交劝,只是不允。那边李秀卿执意定要娶善聪为妻,每日缠着媒妪,要他奔走传话。三回五转,徒惹得善聪焦燥,并不见松了半分口气。似恁般说,难道这头亲事就不成了?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七年兄弟意殷勤,今日重逢局面新。
欲表从前清白操,故甘薄幸拒姻亲。
天下只有三般口嘴,极是利害:秀才口,骂遍四方;和尚口,吃遍四方;媒婆口,传遍四方。且说媒婆口,怎地传遍四方?那做媒的有几句口号:
东家走,西家走,两脚奔波气常吼。牵三带四有商量,走进人家不怕狗。前街某,后街某,家家户户皆朋友。相逢先把笑颜开,惯报新闻不待叩。说也有,话也有,指长话短舒开手。一家有事百家知,何曾留下隔宿口?要骗茶,要吃酒,脸皮三寸三分厚。若还羡他说作高,拌干涎沫七八斗。
那黄善聪女扮男妆,千古奇事,又且恁地贞节,世世罕有,这些媒妪,走一遍,说一遍,一传十,十传百,霎时间满京城通知道了。人人夸美,个个称奇,虽缙绅之中,谈及此事,都道:“难得,难得。”有守备太监李公,不信其事,差人缉访,果然不谬。乃唤李秀卿来盘问,一一符合。因问秀卿天下美妇人尽多,何必黄家之女?秀卿道:“七年契爱,意不能舍,除却此女,皆非所愿。”李公意甚悯之,乃藏秀卿于衙门中。次日唤前媒妪来,分付道:“闻知黄家女贞节可敬,我有个侄儿欲求他为妇,汝去说合,成则有赏。”那时守备太监,正有权势,谁敢不依?媒妪回覆,亲事已谐了。李公自出已财,替秀卿行聘;又赁下一所空房,密地先送秀卿住下。李公亲身到彼,主张花烛,笙萧鼓乐,取那黄善聪进门成亲。交拜之后,夫妻相见,一场好笑。善聪明知落了李公圈套,事到其间,推阻不得。李公就认秀卿为侄,大出资财,替善聪备办妆奁。又对合城官府说了,五府六部及府尹县官,各有所助。一来看李公面上,二来都道是一桩奇事,人人要玉成其美。秀卿自此遂为京城中富室,夫妻相爱,连育二子,后来读书显达。有好事者,将此事编成唱本说唱,其名曰《贩香记》。有诗为证,诗曰:
七载男妆不露针,归来独守岁寒心。
编成小说垂闺训,一洗桑间濮上音。
又有一首诗,单道太监李公的好处,诗曰:
节操恩情两得全,宦官谁似李公贤?
虽然没有风流分,种得来生一段缘。
冯梦龙< 喻世明言第二十八卷 李秀卿义结黄贞女>
贞女韩氏(韩娥)
《明史·列女传》载:"贞女韩氏,保宁人。元末明玉珍据蜀,贞女虑见掠,伪为男子服混迹民间。既而被驱入伍,转伐七年,人莫知其处女也。后从玉珍破云南还,遇其叔父,嫁为尹氏妇,成都人以韩贞女称"。蜀中花木兰——韩娥,本是一民间女子,元至正五年(元元1345年)出生于四川保宁府阆中县老干山下一处士家里,父名韩成。她的祖父韩新泽,曾作过元朝四川盐运副使。韩娥不幸,三岁丧父,七岁亡母,由居家成都度缘桥的叔父韩立抚养。韩立正直善良,待侄女犹如亲生,每日教其读书习剑。小韩娥聪敏勤奋,学业不断长进,养成文武之好。时元朝统治暴虐,百姓不堪忍受,农民起义凤起云涌。元至正十一年(公元1351年),韩山童、刘福通领导红巾军起义反元。徐寿辉于同年八月在湖北聚众响应,建立农民政权,号“天完”。徐部农民义军不断壮大发展,以部将明玉珍率部溯长江而上,袭重庆,走完者都,执哈麻秃,献寿辉。寿辉授玉珍陇蜀行省右丞。明玉珍部据川东,继向四川西北挺进。元军望风披靡,蜀民喜迎义师。时韩娥已长成12岁的少女。兵荒马乱的年月,社会不清,溃散官兵办匪为盗,烧杀抢掠。韩立夫妻想到,姑娘防身最为要紧,担心侄女在战乱中被掳掠,遭受凌辱。于是准备男子服一套,嘱侄女随穿着,女扮男装。不久,农民起义军攻打成都,元军溃改逃窜。韩娥被元军溃兵拉作马夫,致与叔父母失去联系。数日后,溃军被明玉珍部大将王起岩率领的红巾军包围。文武双全的韩娥机智地杀掉溃军头目,投入了农民起义军,化名韩关保。王将军佩服她的勇气,见她年少英俊,勇武机灵,便作主让其认部将罗甲为义父。韩娥欣然答应,拜见了义父,成为罗甲身边的一员副将,协助义父办理军中事务,随军参加川中战事。罗甲,四川叙州(今宜宾)人,待韩娥如亲,韩娥尊他如生父。
元至正十七年(公元1357年),徐寿辉部红巾军内争,陈友琼于次年杀害了徐寿辉,引起义军严重分裂,明玉珍在重庆被部将拥为陇蜀王。元至正二十二年(公元1362年),明玉珍在四川建立政权“即皇位于重庆,国号夏,建元天统”。第二年,明玉珍“遣万胜由界首,邹兴由建昌,又指挥李某者由八番,分道攻云南”。罗甲部奉命取道川南入云南作战,韩娥随义父出征。参加农民起义军以后,在四川、云南反元战场,韩娥金戈铁马十二载,屡建战功,深得义父喜爱,很受人们尊敬。在军中,韩娥举止俭点,谨慎机敏,冬不卸甲,夏不裸浴。有进征战告捷,军中饮宴,众将劝酒,她均巧言谢拒。因此,韩娥军伍十多年,全年上下对其身份信而不疑。战事结束,罗甲要为“义子”婚配,韩娥有口难言,推诿不成,只好与王参军聪明贤淑、才貌双全的女儿“成婚”。新婚之夜王小组情意绵绵,韩娥则异榻而眠,严守秘密。不多日,“妻子”和“岳父母”皆指责她不讲情义,义父也予严厉训斥。
正当韩娥颇感难堪之时,她奉命随王起岩将军到成都办理军务,行至度缘桥,巧逢离散多年的叔父母。二老验过韩娥儿时头上留下的刀疤,确认侄女就在眼前,难免感慨唏嘘。韩立向五起岩将军乞请准许侄女别军还乡,并讲明侄女女扮男装的真相。五将军听后暗吃一惊,一时不敢相信。为辨真相,他将此事移交成都府衙查险。成都府衙验明关保真身,申报大夏朝,准韩娥还乡,并表彰这“贞烈”。元灭明兴,韩娥告别十二年军旅生活,脱下战时袍,重着女儿裳。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韩娥由叔父作主,与在军中结识的新都同兴乡(今木兰)人马复宗结为夫妻,婚后生有一男二女。后来,王起岩任明朝礼部朗中,解任再至成都时,特地将韩娥事迹呈报蜀藩王,蜀王召见了韩娥。
韩娥女扮男装从军反元的事迹,传遍蜀中大地,被誉为“蜀中花木兰”。其子女长大成人后,念及母亲荣耀一生,倡议建寺纪念,并尽孝道,故乡新都父老应之。于是选择风景秀丽、可高瞻远眺的新都宝地同兴乡来岸山为寺址,建成木兰寺,成为家乡人民对其表示敬仰怀念之情的场所。木兰镇因此而得名。
木兰镇历史悠久,有丰富的文化底蕴和神奇的传说,是川西客家人聚居地之一,客家文化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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